慕食專欄

慕赫20年 x 頂級和牛

以究極珍味向時光致敬

陳年,是威士忌製程中耗時最長久的階段。隨著熟陳的年份愈高,對於風味的影響也愈發深遠,辛辣強烈的新酒終成醇美圓熟的佳釀。慕赫20年單一麥芽威士忌承繼考威(Cowie)家族珍藏的傳世臻釀,歲月馴服了野獸,既雅緻而又具有個性與線條,正適合與究極和牛令人心折的甜郁脂香以餐酒佐搭的奧義,共赴一場向時光致敬的雅集盛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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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3年,在蘇格蘭達夫鎮郊的一座木屋中,有一項沉睡超過半世紀的稀世珍寶重見天日。那座名為Glenrinnes Lodge的小木屋屬於一手創造慕獨特2.81蒸餾工藝考威家族所有,當小木屋的女主人正為這座建築進行翻修時,發現了一只以家族藍勛封印的木箱,其中安存了12瓶以稻草精心包裝、卻早已被人遺忘的威士忌。

這些可追溯至西元1090年的銘酒原是亞歷山大考威(Alexander Cowie)的私人收藏,這位曾長年從醫的紳士,憑藉他堅實的科學訓練與對於威士忌的熱愛成為業界先鋒。以2.81蒸餾工法賦予了慕赫名聞遐邇的豐富濃郁,以及極具識別度的肉脂(Meaty)風味,試想:能夠讓他視若珍寶的私藏酒款,該是如何令人心折的吉光片羽?

完美細節成就王者風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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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赫20年單一麥芽威士忌正是傳承自這份考威家族足以傲世的珍藏,在濃厚的韻致中帶有乾果、雪松、皮革和煙草的氣息,可為所有難忘的精彩時刻畫龍點睛。帝亞吉歐品牌大使黃毓禮(Alex)如此形容:「它像是年輕時的Queen Elizabeth,風趣、言談舉止中散發著活力與魅力,令人如沐春風的同時,也有著從容沉靜的王者風範。」

在深邃的古銅金酒液中,最初揚起的是翩翩花果香,如同孔雀從容華麗地掠過天際,光彩奪目的翎羽展示著得天獨厚的絢麗。飽滿的酒體醇郁如油,芬芳的柑橘調與木質香氣中有著脆皮烤豬般的渾厚遒勁,而漿果、果醬與可可系的甜美又增添了幾分明亮。如此繁複紛然又極致迷人的風味表現,除了須歸功2.81蒸餾工藝外,於木桶中熟成的歲月同樣居功闕偉。威士忌的業界普遍流傳著「橡木桶決定威士忌70%風味」的說法,然而這長達數年乃至於數十年的歲月中,絕非放任酒液於木桶中默默深眠。木桶的材質、尺寸、製程與窖藏的溫度、濕度、周邊環境等等,無數的細節都影響著最終的成果。

「儘管現在我們已經進入科學化製酒的時代,還是必須倚靠過去的經驗與傳統,我們仍然無法完全掌握熟成的原理和變數。」Alex以前往慕赫的皇家藍勳(Royal Lochnagar)酒廠受訓時的親身經驗為例說明,「當時我們分別品飲了兩桶同一天蒸餾、同一天入桶的威士忌,第一桶從風味、平衡感、香氣都perfect,但第二桶完全無法相提並論,甚至無法做為單一麥芽威士忌,只能成為調和威士忌的原料。」幾乎可說是雲泥之別的品飲經驗,在在證明了其中的變因繁多,不僅難以控制,「甚至可說是all by nature。」

製酒團隊憑藉著數百年來累積的經驗,逐漸歸納出橡木的來源與種類、木材處理方式、木桶尺寸、製桶手法、陳年時間、入桶時的酒精濃度等,將為威士忌賦予那些風味?而曾用於儲藏過哪些酒類、前次入桶酒類的酒精濃度、原料與製程,乃至於是處女桶(virgin oak)、初次裝填(first fill)或重複裝填((refill))、是否經烘烤(toasting)或燒烤(charring)處理以再度活化(rejuvenating),也全都須進行系統化管理。

Alex指出,目前帝亞吉歐(Diageo)集團在蘇格蘭的central warehouse約有一千萬桶陳年中的威士忌,調酒師團隊必須對於所有儲量的狀態與任務瞭若指掌,「其複雜程度絕非一般人能夠想像。」

精工細究 織就百分百味覺體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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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赫20年有著高年份威士忌獨有的濃郁油脂質感,延長了初入口時果香與些微辛辣感綻放唇齒間的片刻;幾絲煙燻氣味與餘韻中的仿如薑餅與葡萄乾般的甜美與溫暖,都讓人聯想起年終佳節時圍坐於舒適爐火前的愜意時光。

屬於慕赫的野性未曾隨著歲月減退,而是在果味之後驟然浮現;皮革的氣息、輕淺的苦韻以及堅果風韻隨之遞進,層層交疊出近似動物性的渾厚與鮮郁,在油潤口感間化為柔和的果乾類甜韻。既有可喜的圓潤,更也有深沉複雜的靈魂,高年份威士忌特有的飽滿豐厚也在酒體中表露無遺,與肉質柔軟、油花均勻且滋味濃香的精品和牛最是天作之合。

在慕赫3種風格迥異的新酒中,由暱稱小女巫(The Wee Witchie)的小型烈酒蒸餾器製出的酒心有著壯碩雄渾的肉脂感,搭配質地或烹飪方式較為濃腴的菜色最是相合。且慕赫20年的酒精濃度達43.4%,有助於融出油脂中蘊藏的種種風味,如此的特性搭配爽口清甜的和牛涮涮鍋時備顯魅力,帶點柚香的橙醋也是討喜的良伴;做成飽含甜美肉汁、肉質柔嫩、肉味飽滿、油花勻停且香甜的頂級牛排,更是舌尖上一場勢均力敵的美味角力。

在各國精品牛肉中,日本、澳洲與美國皆生產具有日本和牛血統的頂級肉品,除了肉質柔嫩且油花甜美的共通點外,風味因各處的飼育方式而有所不同,而被奉為極致者,非日本和牛莫屬。

日本和牛重視品種,講求血統純正,唯有黑毛和種、褐毛和種、日本短角種與無角和種等4種可冠上和牛之名,其中則有九成以上的知名品牌和牛為毛色黑中帶褐的黑毛和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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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毛和種的體型健碩、肉質絕佳,經肥育的肌肉間分布均勻細膩的脂肪,口感鮮甜、入口即化;也由於肉質水分少、富有彈力與緊實度,是名符其實的優質「霜降肉」。儘管肉眼難以辨識,但日本高級餐廳及燒肉店多選擇皮下脂肪較多、肉質相對纖細,且肉味未受荷爾蒙影響的母牛;而未經生產的母牛的風味更為純淨,霜降油花也更為細緻,堪稱是和牛中的極品。

和牛的肉質能否柔嫩多汁取決於牛隻本身的血統,但食用的飼料才是真正左右風味的關鍵。頂級和牛於肥育期間攝取的飼料多以大麥、玉米、米糠、麥麩、黃豆等穀物為主,亦不乏添加啤酒粕等獨家配方的做法;且為了盡可能降低牛隻的環境壓力,從水源、牛舍整潔、飼養頭數到投放飼料的時間,處處皆是講究。對於種種細節的徹底追求與職人精神,換來的是纖細滑嫩的肉質、腴而不膩的甘美,和芳醇迷人的獨特香氣。

日本和牛根據產地各具風味特色:飛驒牛、鹿兒島牛的肉味相對豐實,近江牛的甜美腴香極為迷人,當以慕赫20年相佐時,上述地區和牛做成涮涮鍋、壽喜燒或日式燒肉各有其精彩之處。喜愛清爽者,可透過品嘗涮煮日本和牛原味的鮮甜,感受珍釀的風采;偏好濃郁者,以壽喜燒中日本醬油的甘鮮元素包覆腴香滿溢的甘美油脂,最是絕妙佐搭;傾心於雄渾風味者,以炭香平衡油脂感的日式燒肉,當能盡享其中妙處。

以光陰為佐料的美味之學

澳洲和牛與日本和牛飼養的原理大同小異,但血統純正度與照料細緻度則為風味帶來關鍵差異,且因澳洲和牛的肥育期較短,體型與油花表現皆不如日本和牛,卻更適合追求甜美油脂與飽滿肉味的饕家。此外因法令限制,目前能進口至台灣的牛隻內臟僅限於澳洲牛,若想感受與慕赫的肉脂感更強烈繽紛的火花,以鍋物、滷煮或燒烤方式享用澳洲和牛內臟,肯定是不二之選。隨著內臟飽滿的油脂與鐵質般的鮮味盈滿口中,慕赫20年的收斂性、煙燻氣息與辛辣感也與之相合共鳴。

至於由日本和牛與美國頂級安格斯黑牛繁殖育種的美國極黑和牛,則是偏愛肉味者的首選。以大麥、小麥、馬鈴薯等為飼料的頂級美國極黑和牛,於油花等級並不遜於A5級日本和牛或M10級澳洲和牛,而源自安格斯牛的血統使濃厚肉味相對居於上風,從Chateaubriand、菲力、紐約克等部位,都適合豪爽地以直火碳烤,造就牛排外表微焦、內裡軟嫩多汁口感;至於以大塊肋眼經簡單調味後爐烤煙燻的慢烤牛肉(Roast beef)佐以鮮美牛肉汁醬(Gravy),或是以不同素材但同樣長時間熬煮成就美味的燉煮牛肉,則是另一種相同的光陰美味之學。而當這種種飽滿、鮮甜、渾厚,與慕赫20年相會之時,更不僅只是另一番意猶未盡,亦是酒食搭佐的至樂至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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